“啊,怎么突然道歉?”
“李尧今天带我去墓园了。”时好的身子顿了一下,浑身似有电流经过,其实这件事她不想让何念深知道,她故作镇定地夹了一块西蓝花,食之无味,心情突然变得有些沉重起来。
“你不用道歉,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时儿,我们以后好好生活。”
何念深话音刚落,时好粲然一笑:“你之前就说过了啊。”
人们总是喜欢说以后,但过去怎么能轻易地粉饰和回避,那些时好认为难以解释的过去,都在这几个月里一一揭晓,但她不知道他们是不是真的放下了,猜不透何念深,更猜不透自己。
他们对视,时好嘴角的笑容一点点消散,又问了何念深一句:“你真的不介意了吗?”
何念深摇摇头:“其实没什么好介意的。”
“可是我介意……”时好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有时候我在半夜里醒来,心里就会特别难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自己的生命里要接二连三地失去那么多人,就像一场噩梦,拼命地想要醒来却醒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