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润表情像在做一场哀悼,声音悲哀:“拓跋宏,你以前对我的好,原来不是真心的!原来,世上最信不过的,是男人的誓言。他需要你的时候,便是世上最好的,不需要了,你就像了一只苍蝇那样,令他讨厌。——拓跋宏,如今的我,在你心目中,是不是你讨厌的那只苍蝇?”
拓跋宏仍然是沉默。
冯润将骨角狼形雕刻扔在地上,随后狠狠的踩了。
可骨角狼形雕刻极是坚固,无论冯润怎么踩也踩不坏。最后冯润狠狠飞上一脚,骨角狼形雕飞到远远的。
然后,冯润转身离去。
秋儿和落依在身后紧紧相随:“主子!主子——”
冯润只是低头,急步走。
此时夜很喑,很黑,仿佛墨汁那样。空气异常的冷清,而且感觉冰凉,两旁的树影在黑夜里描绘着破碎,无声的在风里挣扎着。
回到汀兰宫,冯润躺在床上辗转反侧。
她睡不着,躺在床上数绵羊。
绵羊数了一只一只数,那些被冯润数过的绵羊,生了小绵羊,小绵羊又生了小小的绵羊,冯润把它们的祖宗三代,数了一遍又一遍,可她还是睡不着。
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拓跋宏的影子。
拓跋宏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子,红润的嘴唇;拓跋宏的笑,魅惑又迷人,哪怕是微微的勾勒嘴角,也是魅力十足;拓跋宏有一双骨骼修长清雅的手,握着她的手时候,极是温暖;拓跋宏的声音干净,醇厚,让人迷离;拓跋宏抱着她,亲她的那种甜蜜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