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猛地一下从地上站起来,胡乱擦一把蔓延在脸上的泪水,朝着门外急急地跑去。
她从我的身边经过,肩膀擦着肩膀,几乎将我撞一个趔趄。
我走到曲爸爸的面前,轻轻地安慰他几句,然后从医院里面跟出来,骑着单车找遍了整个镇子,也没有发现曲小溪的踪迹。
下午,当我再次赶到医院的时候却被告知曲妈妈的手术押金已经被人给交上了,而那个人就是冯大雷的矿长爸爸,此时冯大雷正陪着曲小溪坐在手术室的外面。
我看见,他正用一双粘满煤屑黑乎乎的手将一只扒好的香蕉递到曲小溪的面前。
曲小溪微微地侧过身去,眼泪顺颊而下。
虽然对冯大雷一直都有成见,但那一刻我却不得不对他另眼相看,没想到关键时刻,这家伙还是有点良心的。
我轻轻地走上前去,在曲小溪的身旁坐下来,然后轻轻地拍一拍她的肩膀,安慰她说:“小溪别伤心了,现在不是已经在做手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