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步轩用长长的链子锁将单车锁在车棚里的柱子上,拉起我的手义无反顾的走向前去,雪已经积了十几厘米的厚度,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这种鬼天气,这种气候条件下,是最容易发生车祸的吧?我坠坠不安的想,跟在连步轩身后的脚步也开始变的迟疑起来。
顶部落满的积雪的蓝色公交车从马路的另一头缓缓的驶过来,站在站牌前的我突然感觉双脚像是被冻结在了脚下的土地上。
此时的连步轩已经跳上了公交车,正在笑笑的向我招手。
头戴雷锋帽的胖司机已经不耐烦的按了三次喇叭,终于忍不住对我大呼小叫,每说一个字都会从嘴巴里冒出一串热气来。他说,你到底上不上,不上我可开车了昂,上不上嘛你!
随后他真的发动了汽车。
连步轩已经走到车厢的后面,看见我没有跟着上车以后,飞快的折回到司机的位置,对他说了些什么,估计是让他停车。
汽车尾部的消音器里冒出一连串的白色烟雾,汽车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我焦急的看向汽车开出去的方向,只见穿着羽绒服,看起来笨重的像头大狗熊的连步轩,正推开玻璃试探着从窗户里面跳出来。
汽车突然加速,他的屁股落地,激起一大片飞雪。
连步轩捂着屁股从地面上爬起来,紧追几步,抬脚重重的踢在汽车的屁股上。
半分钟后他神情沮丧的重新走回到我的面前,质问我说,汽车是老虎么,无缘无故的会咬你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