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够到你了。别乱动,兄弟。”
纽约消防队。他们挖开他周围的瓦砾,把他拖了出来。他们叫来一副担架,把他绑在上头,然后把他抬过崎岖不平的地面。阳光洒落在他脸上。
一位医生把他的眼睑扒开,用一盏灯照了一下,然后往他的腿上拴了个什么东西。
“你能听到我说话吗?”她又在他的腿上忙碌了一阵,然后回到他脸旁,“你的腿被打坏了,你背上还有个很大的伤口,但是你会好起来的。你能听到吗?”
凯特把大卫腿上和肩上的伤口包扎起来,但其实这无关紧要——没多少出血需要止住了。他的身体开始变凉了。
她告诉自己,这只是因为从门口吹进车厢的冷风。列车现在开得更快了,比来的时候那班还快。太阳正在落山,气温正在下降。她站起来,和金属滑门搏斗了一番。这个速度下她没法把门关上。
她疲惫地坐回地上,抓起大卫的胳膊,把他拖到角落里,尽她所能地让他离门远些。她已经给他打了一针抗生素,尽最大努力对他身上的伤口进行了清洁和包扎。已经没什么可做的事情了。她往后靠在墙上,把他拉到她的膝上,用腿圈住他,好让他暖和点。他的头无精打采地耷拉在她肚子上,她伸出一只手抚摩着他头上的短发。他的身子更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