扈长栓探了探头。
他的眼神也不好,看不清楚。
“是人骨头吗?可不要胡说!”
铜锁缩了缩脑袋,大着胆子道:“支书,荒年的时候我埋过人,那东西,不会有错!”
扈长栓拧紧了眉头。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一天天的,没个消停的时候。
这段路基挖完,就能填土上沙埋石子儿,等到路面一干,试着跑一跑车,村里的路就算修完了。
他也了了一桩心事。
谁知这个节骨眼上,竟然又出了事!
发现死人,可不是小事。
县派出所早就给各乡各村开过会,只要有尸体,不管什么情况,都要第一时间去派出所报案。
扈长栓无奈,只得打发人去了。
他让村民找了些绳子,将方圆五米的范围都围了起来,不许人再靠近。
邱少机骑着自行车去,坐着小汽车回来。
正确地说,是坐了警车。
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坐汽车,邱少机心情激动,兴奋地四肢颤抖。
从车里出来的时候,他的腿都是软的。
邱少机很想和别人分享一下他此刻澎湃的心情,
只可惜,没有人顾得上他。
“柴队长。”
扈长栓打招呼,“你这是?”
柴队长风尘仆仆,胡子像是几天没刮,遮天蔽日的,连他的鼻子都快遮住了。
“我刚从外地回来,一下车,就碰到他来报案。”
柴队长指了指不远处的邱少机,“他说你们村挖出了尸体,我就直接带队过来了。”
“真是辛苦柴队长了,我也是……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