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厨房里的?”
“奴才阿狗,是厨房里帮厨的。”
“毒是你下的?”
“是奴才下的,奴才该死。”
“我见过你,对你有几分印象。”周予安将汤碗搁到桌上:“为何在汤碗里下毒。”
“奴才欠刘老爷一份恩情,是刘老爷吩咐奴才这么做的。”
“刘屠户?”周予安明白了:“既是刘老爷吩咐的,你又为何冲进来阻止?”
“大人跟夫人是好人。”阿狗跪在地上:“阿狗是个粗人没读过书,但阿狗长着眼睛,阿狗分得清好赖。大人虽是个代县令,却日日为民分忧。自大人来到宜兰县,书房里的灯就没有早熄过。刘老爷让奴才盯着大人,奴才盯了,可奴才看到的都是大人在看卷宗。还有夫人,奴才从未见过哪位夫人会亲临案发现场,更未见过哪位夫人会为咱们穷人说话的。奴才不能害了大人,更不能害了夫人。”
“你有把柄攥在刘老爷手里?”
“奴才杀了人,犯的是死罪,是刘老爷帮奴才遮掩的。”阿狗脑门贴地:“阿狗并非逃避罪责,只家中还有父亲需要照看这才……杀人偿命,请大人把阿狗抓进去。”
周予安询问缘由,阿狗将他杀人的事情说了。
“情有可原,但这不是你剥夺他人性命的缘由。”沈崇明将阿狗扶起来:“你阿爹的病如何了?夫人医术了得,兴许……”